過完新年,從一直被碎碎唸的桃園逃回台北,一股做氣的想去重新整理頭髮,每年都要藉這個儀式,好好開始我的一整年。
其實早在年前就想弄頭髮了,可是每次大整理我的髮型,回桃園就會被媽媽嫌,不是剪太短就是留太長,不是燙太直就是燙太捲,反正沒有一次她滿意的,加上這次關係緊張,後來決定還是低調一點,忍著過完年,上台北來再做打算。
我最常去的髮型沙龍是Yellow Ted中山總店,裡面的設計師Lydia是狗友Anita介紹的。很奇怪,自從她介紹我這個設計師以後,我就被她搞怪的技術給禁錮了,即使偶爾會去別的沙龍做些改變,但最後都還是會乖乖回到她那邊,請她想辦法幫我重來。
Lydia曾經幫我剪過各式各樣的超短頭髮,有前長後短的、鬢角留長的、頭上有根避雷針的......那一陣子我剛失戀,藉著Lydia下刀快、狠、準的氣勢,彷彿可以幫我宣洩掉某些鬱悶。每一次從黃色泰德走出來,坐在捷運上享用路人側目的眼光,會有通體舒暢的快感!
說到頭髮這東西很多餘,不理它會一直長長,剪了卻不會痛,跟指甲一樣是身上多長的東西;不過每次失戀,我就會很慶幸有一頭可以做亂的頭髮,讓我可以盡情在剪、染、燙這些事情上,爲自己扳回一些控制權。後來我花了好多時間留回長頭髮,然後發現,我的「頭髮長度」可以跟「內心的幸福度」畫上等號。當我心情平靜的時候,只會小小修一下,偶爾染上輕盈的髮色,配合我飛揚的心情;而當我大肆修剪,搞得越怪異的時候,通常就是我心裡有很多不滿足的時候。
這次Lydia問我有沒有設定要怎麼弄?想半天,老實說我一點定見都沒有,才剛燙三個多月的頭髮捲度還很明顯,如果馬上燙直會很浪費,但如果一下剪短,不知道又要花多久時間,才能回到現在的長度,況且我現在隨時要做好紅鸞星動的準備,爲了掩飾我的男人味,千萬不可一時衝動壞了大事......
Lydia一向是中肯的設計師,很會替客人省錢,她建議我先把之前褪壞的髮尾修剪掉,三個月後再去找她,到時再來亂搞。就這樣,我第一次安安份份、沒有大肆翻修的從Yellow Ted全身而退,剪了一個看起來沒差多少的中長髮。
從Yellow Ted出來,不自主的又往Mango走去,每次只要弄完頭髮,就會順便走進去逛一下。其實說「順便」也沒有那麼順便啦!因為兩家店隔了一個轉角,要從中山北路走去南京西路,還要走過一個我會迷路的地下道到對街去,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要這樣做,才會覺得這一趟任務有完成,老實說我覺得這種刻板行為是一種強迫症,是病!
Mango的隔壁是另一家Yellow Ted分店,以前的男人喜歡在這家剪,腦海中閃過以前陪他來、幫他挑髮色的情景,不知道現在這個人到哪裡去了?也不知道為什麼大過年的會想起他?碰巧Mango正在下最後折扣,我花了快六千大洋,買一堆不知何時才會派上用場的衣服,可能我是真的病了喔......
- Feb 03 Fri 2006 18:56
剪頭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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